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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1章 悄然发芽（第2页）

若持续下去，只怕不仅这“超脱”会失败，连带着所有依附于星辰之柱的“背景”，都可能发生连锁崩塌。

张凡静静“看”着那颗混沌露珠，也“看”着那微微震颤的星辰之柱。

他若出手，自然可以轻易稳住局势，甚至助那露珠凝结完成。

但这无异于拔苗助长，并非正道。

他亦可以袖手旁观，静观其变。

成，则这片“存在之海”或许会诞生另一位与他类似的存在；败，也不过是万物重归混沌，于他而言，并无损失。

但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那颗混沌露珠内部，那无数宇宙生灭的景象上。

那些文明的兴衰，生命的悲欢，智慧的闪光……虽是缩影，却真实不虚。

“罢了。”

他并未直接干预星辰之柱，而是将一缕自身的存在本质，化作无声的“道音”，轻轻拂过那颗混沌露珠。

这“道音”中，不含任何具体法则，不带任何力量加持，只有他对“存在”、对“超脱”、对“自在”的终极感悟，是一种纯粹境界的分享。

如同在迷途者耳边，轻声提示了正确的方向。

那混沌露珠猛地一颤，内部生灭不定的景象骤然变得有序，一种明悟的灵光自核心亮起。

它开始自主地调整自身的结构，不再试图强行容纳所有，而是学会了“取舍”与“平衡”。其散发出的道韵，少了几分沉重，多了几分灵动。

与此同时，下方支撑它的原初之柱，震颤也明显减弱，流转的辉光重新变得稳定而悠长。

张凡收回意念，不再关注。他已播下智慧的种子，能否真正破土而出，走向属于自己的超脱之路，仍需看其自身造化。

他转身，意识再次融入那无垠的存在之海，继续他永恒的见证与漫步。

星辰之柱依旧矗立，露珠缓缓凝结。

万般可能，自在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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