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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放纵的爱（第2页）

但事实上，她在个人开支方面一向如此节俭，以至于她的丈夫常常开玩笑说，他担心她会成为一个吝啬鬼；而她对家庭开支的明智、规范的管理，使她每年的开支几乎相同，这使得她现在无法处理大笔开支，而不会引发令人尴尬的问题。

福维尔是最慷慨的百万富翁，他很高兴看到他的妻子纵容任何奢侈，无论多么愚蠢；但他自然希望看到花钱的痕迹，以此来证明自己。

银行家可能会突然发现，房子里的钱是平时的两倍；如果他问起这笔惊人支出的原因，她能给出什么答案？

在三个月内，劳尔浪费了一点财富。首先，他不得不拥有单身汉的公寓，装修精美，一位时尚的裁缝为他准备了一套漂亮的衣服，此外还有社交人士必备的千姿百态的小事；他一定有一匹血马和一辆双门轿车。他那溺爱他的母亲觉得，当她的其他儿子享受着这类东西的时候，除了她可怜的劳尔被剥夺的许多其他好处之外，她有责任给他这些奢侈品。但是，他的幻想每天都在增加，当他的要求远远超出了她的满足能力时，福维尔夫人开始感到震惊。

当她轻轻地提出抗议时，劳尔美丽的眼睛里会充满泪水，他会用悲伤、谦逊的语气说：

“唉！你拒绝我这种满足是对的。我有什么要求？我不能忘记，我只是瓦朗蒂娜的可怜儿子，而不是富有银行家的孩子！”

这种感人的忏悔使她心痛，所以她总是以给予他比他要求的更多的东西而告终。这个可怜的男孩受了太多的苦，所以她有责任安慰他，并弥补她过去的疏忽。

她很快发现他嫉妒他的两个兄弟，毕竟他们是他的兄弟亚伯和吕西安。

“你永远不会拒绝他们任何事”他会愤慨地说：“他们很幸运，能够从金门进入生活。他们的每一个愿望都得到了满足；他们享受财富、地位、家庭情谊，并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们。”

“可是，你的幸福还缺什么呢，我的儿子？钱能给你的还不够吗？难道你不是我最喜欢的人吗？”他忧伤的母亲问道。

“我想要什么？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我拥有什么合法的东西吗？我有什么权利得到你的爱，你堆在我身上的舒适和奢侈，还有我的名字？我的生活难道不是一种勒索吗？我的出生难道不是一个骗子吗？”

当劳尔用这种语调说话时，她会流泪，用爱抚和礼物压倒他，直到她想象到所有嫉妒的念头都从他的脑海中消失了。

春天快到了，她告诉劳尔，她打算让他在圣日耳曼别墅附近的乡村度过夏天。她一直想让他和她在一起，这是满足她的愿望的唯一方法。她惊讶地发现她的提议很快就被默许了。几天后，他告诉她，他已经在维西内特租了一所小房子，打算把他的家具搬进去。

“那么，想想看，亲爱的妈妈，我们将一起度过多么快乐的夏天啊！”他两眼炯炯有神地说。

她很高兴，原因有很多，其中一个原因是这个浪子的费用必然会减少。一天，由于担心自己的财务状况已经精疲力竭，她大胆地在餐桌上责备他，因为他在那天早上的比赛中损失了两千卢币。

“亲爱的，你太严厉了，”福维尔先生说，口气像一个富人那样粗心大意，他认为这笔钱微不足道。“拉戈尔妈妈不会反对为他付账；妈妈是为付账的特殊目的而生的。”

他没有注意到妻子听了这些俏皮话脸色变得苍白，便转向劳尔，补充道：

“孩子，不要为这样一笔小钱而烦恼；当你需要钱的时候，就来找我。”

福维尔夫人能说什么？难道她没有听从克拉梅兰的命令，告诉她丈夫劳尔很富有吗？她现在不能去告诉他，他借给一个一文不名的挥霍无度的人的钱永远也找不到了。

为什么她要说这个不必要的谎言？

她怀疑为自己设下的圈套；但现在想摆脱它已经太晚了：挣扎只会让她更加纠结在它的网格中。

银行家的提议很快被接受了。同一周，劳尔去了他叔叔的银行，大胆地借了一万卢币。

当福维尔夫人听说这件事时，她绝望地绞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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