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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第2页）

&ldo;你一走了之，你爹我被老爷子逼着续弦。说是沈家靠你延续香火恐怕是难了，所以等你老了，就把王位传给你弟弟吧。&rdo;

&ldo;呵呵呵呵……&rdo;沈燕归看着沈绛信里最后的话，笑出了声，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ldo;糖糕，你少爷我真是不孝啊！&rdo;沈燕归呢喃了一句，他想起大战前，自己找到老爷子时的场景。

&ldo;祖父！&rdo;沈燕归带着金丝燕饺来到了渊园，他看到他正对着一套银针发呆。那是姑姑常用的东西，是杏儿把东西送来的。

沈渊看着精神差了很多，少了一分之前的云淡风轻。沈燕归心里闪过一丝不忍，只是战争一触即发，他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ldo;燕归啊，&rdo;沈渊看到了他手上提的状元楼的盒子，转头把银针卷起来让沈扬收好，&ldo;来，坐。&rdo;

沈扬收好银针后，顺便端上了碗筷。祖孙俩静静得分了一份燕饺。

&ldo;老了，牙口不行了，这金丝燕饺再松脆软糯，也快咬不动咯‐‐&rdo;沈渊轻叹了一声。

沈燕归抿唇，老爷子年事已高，姑姑的死给他打击很大。身体也明显不如从前了。

&ldo;燕归啊，&rdo;老爷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ldo;北族，恐怕这次会倾尽全力，你，要提前准备啊！&rdo;

沈燕归皱眉，他知道他话中有话。

&ldo;我已经老了，沈家，你才是当家人。以后沈家要怎么走，也都由你说了算。沈家上下，包括我、你爹，都会以你马首是瞻。&rdo;

&ldo;祖父！&rdo;沈燕归跪了下来，&ldo;孙儿不孝！&rdo;

沈渊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乖孙，这个他一生最值得骄傲的孙子，&ldo;祖父只有一个要求，沈家人，要对得起天下百姓。&rdo;

&ldo;是！&rdo;沈燕归哽咽着点点头。这个决定他想了很久，再多的犹豫都敌不过一句天下百姓。

&ldo;燕归啊！&rdo;沈燕归在离开渊园时，沈渊喊住了他，&ldo;沈家立世三百年了，到你这代，你的出色已经让沈家足够辉煌了。是时候急流勇退了！&rdo;

沈燕归的脚步顿住了，背着渊园的脸上泪流满面。他心里有愧。对于他自己的选择，他无悔，唯一对不起的便是沈家几百年来世世代代的积累。

&ldo;少爷！&rdo;糖糕驾车出了幽州城门，面对着与京城截然不同的风景，心里也是有些怅然。他用不大的声音说着沈燕归能听到的话，&ldo;您不必自责。我呀是觉得沈家已经做到问心无愧了。您这次自请离京，感动了炎王爷出手，不是帮着百姓免除了战争。&rdo;

&ldo;是啊，我亲手把沈家推向了顶点，也带向了没落。沈家，以后不再是沈家了。&rdo;

&ldo;只要心系百姓，对得起天地良心，燕归，你又何必执着一个名称？&rdo;一句轻声的慨叹传进马车，让马车里的人不可置信得怔住了。

&ldo;少爷‐‐&rdo;糖糕看着眼前出现的人也惊呼出声。

沈燕归第一次失了态，他猛地掀开车帘，入目那一抹清丽白色身影，脸上盈盈的笑意和眼神里的歉疚让他一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这样阳光耀眼的笑容是糖糕从未见过的，哪怕是糙原上蔚蓝的天空和娇艳的艳阳都失去了颜色。

白白看着他的笑容，不带任何杂质，就是那样纯粹的发自内心的开心。她心里也松了口气，他没有委屈自己便好。

&ldo;姑娘，我这次的马车很牢固，要不要搭你一程？&rdo;沈燕归说着玩笑的话，让白白也是露出了笑容。

两人都是想起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ldo;塞外风光无限好，风吹糙低见牛羊。燕王不出来骑个马，岂不是辜负大好风光？&rdo;白白歪着头笑问，&ldo;难道堂堂糙原燕王，不会骑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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