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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凌轩转着手里的笔，眼神冷漠到刺骨：“不要吞吞吐吐了，让我猜猜…”

沈凌轩冷笑一声：“是我妈吧？”

……

下午四点，许嘉恒和沈凌轩抵达了北京，在首都医院里见到了昏迷不醒并且已经重度烧伤的孟心怡，以及沈凌轩那位名义上以及死亡的母亲：秦瑜。

这位神奇的秦女士，是沈凌轩的母亲、许嘉恒的姨妈。

许嘉恒和沈凌轩走进秦瑜的病房的时候，她正在拒绝护士给她挂水和打针，叫得撕心裂肺的：“给我滚！都给我滚！”

沈凌轩看着他二十年来未曾谋面的母亲，语气冰冷：“您不应该拒绝打针。”

秦瑜看着沈凌轩挺拔的身姿，眼里是罪恶的疯狂：“呵，你就是…沈凌轩？呵，真是我的好儿子。”

沈凌轩将助理买的水果放在她的桌上，慢条斯理地拿出刀来削苹果。

秦瑜看着沈凌轩修长的手指和坚毅的线条，仿佛不是看儿子而是在看仇人：“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许嘉恒示意助理把门关上，拉了椅子在她的病床前坐下，眼神平静得没有波澜：“孟心怡来我妻子那天，我们就知道了。”

从头到尾，他们都将所有的视线投在沈家与王家，挑了最硬的那块骨头来啃。

直到那一天孟心怡看似无厘头疯狂的举动，点醒了许嘉恒与沈凌轩，引导着他们找到了那个浑水摸鱼的人。

沈凌轩握着刀柄转动着手中的苹果，任由甜蜜的汁水洒落在地上，抬起眼是眼里满是肃杀：“十八年前，你病死在北京，这件事，是秦家替你安排的吧？”

“——在你害死沈一一之后，秦家为了不让你去坐牢，助你假死，实则将你送离了上海，隐姓埋名对吗！”

沈凌轩很少露出这么深刻又极致的情绪，他捏着手里的苹果，控制着心中快要溢出的嘶吼：“你把我丢在沈家，任由我自生自灭，你害死了沈一一还不够，你还要害路菀！”

“你是疯子吗？”

秦瑜抓紧了雪白的床单，看着被子上印着的红色的医院印章，嘴角的笑意可怖而森冷：“沈凌轩，这是他们应得的，他们都该死！”

沈凌轩被她的疯狂言语气得胸口都发堵：“谁该死？秦瑜！你告诉我！沈一一死的时候才五岁！她该死吗？她什么都不知道！”

“路菀该死吗？她因为你和沈心雄的没安好心，和沈叔分开二十年！要不是你，一一不会死，你就是神经病！”

秦瑜摸着自己的指甲，不想理会沈凌轩转头，看向许嘉恒，唇角的嘲讽更甚：“呦，这是谁啊，是我那个乖巧的姐姐生的漂亮儿子吗？”

许嘉恒站起身，他可没有沈凌轩那么浓重的情感要宣泄，他的眼神平静而冷漠：“理论上我该叫你一声小姨，但是现在，我只想快点报警把你送走。”

秦瑜闻言冷笑出声，看向窗外的美好景致，语气带着□□的疯狂：“你报啊，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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