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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作为一级咒术师，禅院直毘人改变不了禅院家也做不了什么，而他的儿子——这个世界的禅院直哉也是个惨不忍睹的垃圾，简直就是禅院家恶臭男人的缩影。

“所以说你这边的禅院家永远都比不上人家五条呢？”禅院善哉左手摁在禅院直毘人脑门上，笑嘻嘻地说，“光是识时务和对比自己强大的人该有的态度真是一点都没有呢，为什么？因为你面前的这个完整的天与咒缚是个女人并且姓禅院？”

禅院善哉脸上的笑容骤然冷了下去。

当她不笑的时候，那股逼人的压迫感便再也压不下去，如有实质的向着对方压制而去，就如同被老虎压在爪下鸟雀般，禅院直毘人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更是僵硬得动弹，甚至因为那本能而生的恐惧而忘记呼吸。

“即便是对禅院甚尔的欣赏，也是建立在他是男性的基础上。”禅院善哉的双目凌厉透彻，早已看穿了一切的眼神比那真正的刀子还要来得剜人心痛。

武道的心眼与第六感造就出了禅院善哉巅峰造极的感知力和直感，这种后成的感知里已经不亚于露露在情绪感知与生俱来的才能。

“我对你们一视同仁。”禅院善哉缓缓勾起嘴角，不带一丝温度的弧度透着残虐，“都不过一合之敌的垃圾，也敢在面对能眨眼间捏碎自己头颅的强者面前狂吠，我只需要一个回答，一个字，废物一级。”

她们统治禅院家靠的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劝道什么换位思考的引导，而是拳头与操控。

将禅院家的男人对自身的认知与评价拉至于女性一样。

不够强的都是废物，没有能力的都是垃圾，连做饭收拾屋子都做不好还敢理所当然麻烦别人的蠢货那就没有在禅院家生存的价值，那段时期不识时务还活在过去的禅院家男性都被砍去了双手和膝盖，不被允许治疗。

那血气浸染着禅院家，直到半个月后才淡去。

对禅院善哉而言，不管是自己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但凡是姓禅院的男人，她是最没有耐性的，因为生在这个家的男人必定吃了更多享受了更多身为男人的红利——除非是天与咒缚。

在这个禅院家，霸凌者必定是男性，哪怕被霸凌者也会有男性，但霸凌方百分之百只会是更强的男性。

何等的丑陋，令人作呕、憎恶。

即便对方不了解她又如何？不知道她有多强有多如何？禅院善哉可是知道一般人面对不知根底的强者时会有怎样的谨慎态度，言辞都会有斟酌。

“明明第一眼就该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还敢说出反驳的话语呢，废物一级。”禅院善哉狞笑，“老子会不知道这里是禅院家？老子就是从门口打过来的。”

“禅院家应该不曾——”禅院直毘人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看来你懂了，既然改变不了禅院家，那就什么都别做了。”禅院善哉冷漠道，“在这个家诞生女性天与暴君的时候就注定了被灭亡的命运，残缺的天与暴君是给你们机会。”

都说武艺登峰造极之时能够完美预判甚至是看到对手未来的数秒，这项后天开发出来的能力也被叫做的“未来视”。

未来视不是仅属于武者的能力，但禅院善哉在“未来视”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无愧于能与天定下完美束缚的宠儿、无愧于天恩之名。

禅院真希一旦被非正常的完整，那么禅院家便会迎来破灭。

这才是禅院善哉会来禅院家的原因，再如何看不惯，禅院家也是一处资源，这个世界的伏黑惠用不用得上另说，至少在他们家的脑力派出来并表示“禅院家无用可弃”之前，禅院家还得继续存在着。

她的提示对方能不能领悟到，禅院善哉根本不在乎，反正又不是她的禅院家。

“说了那么多废话，回归正题，小子。”两世加起来的年龄早就超过禅院直毘人的禅院善哉理所当然地这样喊着对方，“再问一遍，花多少钱来买你这一家子人的命？”

禅院直毘人闭上眼，静默片刻，声音沙哑得仿佛瞬间苍老几十岁，“你要多少。”

“早这样不就好了？”禅院善哉松开手，又恢复到那副嬉皮笑脸没正经的样子，起身的时候拎起在自己刚刚盘腿坐下的时候顺手放榻榻米上的菜篮子，“好处费我就收下咯~”

刚刚还是买命的赎金，一下子就变成了好处费。

禅院直毘人完全看不透禅院善哉半点，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次禅院善哉主动找上门后，禅院家不会再有人会有去找她的念头，哪怕因为禅院甚尔的存在而了解了天与暴君的价值和能力的人也不敢动那个念头了。

也不再有人觉得禅院善哉是个女人而好拿捏了，她连他这个家主都能一只手摁住，用气势就能把他压迫到没有反抗的勇气……

这就是完整的天与咒缚吗？当年的禅院甚尔都没有给他如此可怖的气压。

禅院真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屏住了呼吸，知道禅院善哉回过头看她才反应过来。

对于禅院善哉的话，禅院真希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沉默地跟在禅院善哉身后离开。

“您刚刚说的……那个，残缺的天与暴君……”禅院真希跟了禅院善哉好一会儿，直到禅院善哉停下来才忐忑的问道。

“对了，小真希，刚刚你不说天与咒缚最大的缺点是没有咒具就没办法祓除咒灵嘛。”禅院善哉转了转胳膊，“这话也没说错，那么咒灵又是如何伤害到完整的天与咒缚你知道吗？”

禅院真希摇摇头。

“禅院甚尔嘴上的那道伤疤就是因为霸凌者把他丢进咒灵堆里造成的，但是他活了下来——你觉得禅院家会去救一个完全无咒力的天与咒缚吗？”禅院善哉笑道。

禅院真希认真思考片刻，坚定的再次摇头表示否定。

“那么问题就来了——禅院甚尔是怎么在那种情况下、赤手空拳的活了下来的。”禅院善哉偏头看向禅院真希。

禅院真希这才发现刚才禅院善哉连余光都没有看向她却完全知晓她的动作，这让禅院真希后背发凉。

就在此时此刻，禅院善哉抬手放在了禅院真希肩上，少女不由自主的战栗，禅院善哉保持着她那眯眯眼的笑法，活像是一只刻意向小老鼠彰显自己无害的狡猾猫咪，“就是这样，就在这触碰的一瞬间，咒灵拥有实质的那一刻，而就算是小学生也知道力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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