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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第5页）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破空声，avenr迅速地跳开，之后伴随着一阵暴风，象征着破坏的铁剑从刚刚他站立的地方掠过，把还在附近的海魔统统都击碎了。如果avenr没有避开的话，下场不会比那些海魔好多少。

“真不错呀，刚刚一瞬间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明明差点被自己的servent杀掉，avenr却露出了扭曲的笑容，仿佛乐在其中一样。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avenr的瞳孔并没有焦点，似乎没有意识一样。

另一方的berserker则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差点杀死了自己的aster，继续进行着将海魔变成肉泥的重复性动作。

“哎呀哎呀，真是受不了呢，等等我呀，亲爱的berserker。”avenr再次冲进了的杀伤范围，对于刚刚差点杀死自己的berserker毫不在意，用仿佛非常亲密的语调向对方搭话，“不要只顾着自己一个人享乐呀，让我也一起来呀。”

“啊——”回应avenr的，是berserker的咆哮。他手中武器卷起飓风，一刻也不停顿地杀向前方，碾碎了海魔大军。avenr则在这龙卷风的暴风圈中，如一边用跳舞一般的姿态移动，一边给予残存的海魔最后一击。

看上去两人似乎正像之前那样，完美无缺地配合着攻击——但，仅仅只是看上去而已。如果要使用更贴切的比喻，那就是饿狼，正在争抢食物的两只野兽。

berserker并没有将avenr当做敌人来认知，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意识到avenr的存在。所以，如果在他的攻击路线上，avenr出现了的话，他也绝不会停下挥舞巨剑的手臂。

“太棒了，太棒了，太有趣了，就是这样，berserker！”avenr是了解这么做的危险性的，更准确的说法是，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么做很危险，所以才要采取这样的攻击方式。在无限接近于死亡的钢丝绳上跳舞，avenr脸上露出的不是恐惧，而是乐在其中的笑容。

但是，无论如何，在破坏的飓风与海魔的包围下，完全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痛！”躲过了berserker的巨剑，因此没能躲过海魔触手的攻击，avenr额头上出现了一道伤痕，血液慢慢地流了下来。

“嗯——”舔了舔流到嘴边的血液，avenr发出了满足的赞叹声，然后用右齿啮咬将那只海魔切成了碎片。既然周围都是敌人，那么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只有一件，在被杀之前把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杀死就好了。将这些东西都杀死，把caster找出来，然后让他充满痛苦的死去。

如果现在的berserker是龙卷风，那么avenr现在更像“镰鼬”，像风一样无声地悄悄接近，然后一瞬间将对手切断。

“啊啊啊啊！”本就失去理智的berserker似乎也受到了avenr的影响，再次放出了魔力，狂化的等级进一步提升了。两人的疯狂如同共鸣一样，在海魔中奏出了一曲交响曲，无穷无尽涌出的海魔似乎都被压制了。

到底过了多少时间？

到底杀死了多少海魔？

地面上堆砌了厚厚的一层海魔碎肉，依然站在海魔的中心的两人不是没有受伤。berserker的盔甲布满了裂痕，avenr的身上也布满了伤口，虽然都不是重伤，但伤口的数量只是看着都让人觉得疼痛。

然而avenr却仿佛感受不到一样，用毫无焦距的眼睛看着天空，透过树枝的间隙看到了高悬夜空的月亮，赞叹的声音发自内心，“真是不错的月亮呢，太美了。”

随着这句话，直到刚刚都充斥着死亡与破坏的森林，如同取回了本身的安静一样，恢复了宁静，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只有中间漆黑的avenr的声音响着，“不过，虽然杀死这些东西很有趣，但重复太多次也会腻呢。接下来，就来点真正有意思的东西吧。”

avenr用左手捂住了脸，张开嘴即将要吟唱什么的那一瞬间——“很恣意妄为的战斗呢，avenr。”海魔的包围圈突然出现了一个缺口，和俊美的脸孔一起出现的是打招呼的声音。

“哎ncer”面对突然的闯入者，avenr愣在原地，呆呆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或许是意料之外的人打断了什么，avenr的眼神逐渐聚焦，同时被染黑的头发也如同脱色一般，变回了白发。

“我还以为你是深思熟虑使用战术的类型，没想到也会有这么纵情战斗的一面呢。”

“我”eiya周围都是海魔的残骸，虽然有些困惑但还记得这是自己所为，就像在间桐家一样，与其说是记得，不如说是以第三者的视角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操控着，将海魔大卸八块。

上次在间桐家，因为要救助间桐雁夜而无暇思考，但这次也是类似的情况，自己身体里的东西是安哥拉·纽曼吗？

这么想着，eiya正打算在内心向安哥拉·纽曼询问，可全身忽然袭来的疼痛让他踉跄了一下，捏紧了拳头，咬紧牙关用力呼吸，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刚刚的战斗中，大量的魔力流经他的身体，供应给了狂化后根本就是魔力无底洞的berserker。eiya原本就是普通的人类，并没有神或者是其他幻想种的血统，身体也没有受过什么神秘的恩惠，因此身体强度比起那些传说中的英灵有着巨大的差异。

来到这个时代后，虽然可以借助安哥拉·纽曼供给的魔力，使用魔力强化身体，以此实现和高位英灵的正面对抗，但eiya人类的身体存在着极限，不提那些在战斗中产生的伤口了，单是流经身体供给给berserker的魔力，如果是普通魔术师，已经死了十次有余了吧，就好像巨量的洪水流经狭小的河道。

“哎呀，看样子伤得不清呢，那么先休息一下如何？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就好。”

“不劳你费心，ncer。”eiya将那些痛觉用意志力强压了下去，开什么玩笑，caster还没有死，不可能休息，“ncer，你怎么在这里？”

“在街上看到了caster之后一路追过来的。孩子们的事我很遗憾。”

最后的那句话深深刺痛了eiya，以至于身体上的疼痛似乎都算不了什么了。

“对不起，因为aster直到现在才允许我出战，如果我能更早地争取到aster的许可的话”

“不，那是我的失误，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错。那份罪责，我会亲自承担。”

“是吗”ncer没有再多说什么，是因为感受到了eiya话语中的决意了吧。

“那么，现在认为你是友军没问题吧？”在继续和caster战斗之前，eiya必须要确定这一点。

“aster下达的命令只是将caster杀死，那么在这个过程中，与拥有同样目的的你并肩作战也没什么问题。”ncer苦笑着将视线转向海魔，是因为和aster的争执吗？但那个苦涩的表情只停留了一瞬间，就切换成了战士的表情。

eiya也同时做好了战斗准备，虽然对安哥拉·纽曼占用身体这件事很在意，不过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消灭caster，其他的问题可以稍后再说。

“avenr，caster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