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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从这堆房里的哪个偶人上取下来的,里面塞满了沙子,昨晚犯人把这作为凶器袭击了道泽小姐。”
“够了!”
……嗡——
尖锐的声音渐渐逼近,向耳朵里,向头脑深处。
……嗡……
“够了,架场!”我感到一阵寒冷和头痛使尽力气反复说道,“在这里,再说这说那的也解决不了问题,算了吧!事到如此,只有到该去的地方了结了。”说着,我朝放在里头书桌边上的电话机走去。
“和警察联系。行吧?”架场默默地悲伤似的眨了眨小眼睛。
我一拿起话筒,没等贴到耳朵上,就急不可耐地将手指放到了拨号盘上:1——1——0
1
“没有事。我想没有危险了。”架场对身穿西服的男子这样说道,随后走近了蹲在地板上的我的身旁。
“正如你看到的,川添,请是请你来了,但他需要的不是警察,倒是医院。当然,迟早也需要接受你们的审讯吧。”
“真叫人吃惊啊!”男子一面将手里拿着的塑料袋放进包里,一面说道,“这,我们究竟怎样处理好呢?”
“没有事吧,飞龙君?”架场说着把手伸向我的胳膊。
“啊,架场君……”我做了什么呢?为什么这副样子蹲在这儿呢?
“我……”
“现在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架场用他那小小的褐色眼睛凝视着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我,“是你把辻井雪人杀死的吧?”
“啊?”
我把辻井杀死了?
“为什么我……”
“他死的房间里,根本没有什么秘密通道,我和川添刑警的眼睛确认了这一事实。这样还认为他的死是他杀的话,那是怎么回事?”
(是我……)
“从辻井回屋子到水尻夫人赶来这段时间里,你作证说没有一个人从你房间前走过。作为结果,也许这是对的,只是你的证词——与其说证词不如说是你的意识、你的记忆中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你自身的行为。”
“可我不明白……”
“我想这不是你的责任,至少不是现在你所认识到的‘飞龙想一’的责任。你自认为自己一直在起居室里看着电视吧,确实那是作为‘飞龙想一’的现实,可是……”
“我——我……”
我当时——对,在起居室望着电视,披着对襟毛衣,坐在沙发上,独自呆呆地……
水尻夫人来喊辻井……将一串备用的钥匙递给她……她站在'2-C'房间的门前喊着辻井的名字,我靠在楼洞的门上,将双手插在长袍的口袋……长袍?是长袍?
“我……”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将对襟毛衣换成长袍的呢?——没有这种记忆。丝毫没有这种记忆。
(我杀死了辻井?)
(无意之中。)
(自己都不知不觉之中……)
这样——如果是这样,那我换上衣是因为杀辻井时溅出来的血把衣服弄脏了?
(怎么会……)
另外,对,当时——水尻夫人来的时候我额头上渗出的汗水……
为什么我额头上出汗呢?通了半个小时的风,屋子的空气早已完全冷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出汗了呢?
“啊,我……”我双手捂着脸,肩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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