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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娘目不斜视,反问她伤口感觉怎么样。谢郁文扯开点衣领,侧头左肩上瞟,到底是一路颠簸,已经能瞧见绷带上有新鲜的血渍往外渗了,好在缠得紧,缝线应当是没崩开。疼痛渐渐明显起来,可她眼下满心迫不及待,那点疼还不放在心上,不过咧咧嘴,“没事儿,死不了。”
庾娘却没她那样乐观。虽然她的创口庾娘是没瞧见,可矢入肌理,要再取出来,皮肉上留下的无论如何不会是小伤。她夤夜奔波,无异于刀尖上行走,仗着身体底子硬抗罢了,这会儿不晓得是什么在支撑她还能神采奕奕,可接下来几天才是关键,究竟能不能安然无恙,全看她的造化。
庾娘暗叹一口气,暂且按捺下忧心,换了轻松的口气,“您去遂安,是投奔情郎去的么?”
想到陆大人,心头绷紧了几日的弦就松散下来,仿佛一颗彷徨游离的心立时有了着落,漂泊的舟奔向宽稳的港,再也不会害怕这世上的风浪。
情郎......还是第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词儿,仿佛将他们的关系又烙印上了份确信。谢郁文很欢喜,扬起头来得意地笑,“是呀,他很厉害的。”
那语气,还隐有炫耀之意,直将庾娘逗笑了,“能让余杭谢家小娘子都折腰的男人,定然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谢郁文笑说可不是,“他打起仗来是一把好手,吓唬人的手段也叫人望尘莫及,长相俊朗又高大,一只手就能托着你到处走,性情也好,会哄人,事事还都顺着你......”
小女孩儿看情郎,眼里自然就没有不好的。庾娘乐不可支,吓唬人也算是本事吗?又会打仗又会哄人,那得是个什么神奇人物。
庾娘到底怜她病弱,并不愿叫她多说话耗费力气,说说笑笑几句,便不再出声。好在一路顺畅,不到一个时辰,十二三的敞亮月色下,已可见有城楼遥遥在望。
马上的谢郁文精神一凛,“是不是到了?”
庾娘说是,“少说还得有两个时辰才到开城门的钟点,您打算怎么进去?”
谢郁文满脸笑意登时一滞,糟糕!她竟把这茬给忘了!
城门下钥后非军国大事不得擅启,即便在白日间,或持城门司签发的堪合,或有各地官衙批验的陈条,如此方可进城,可眼下她身无长物,上哪儿弄那些东西去!
谢郁文呆望着愈来愈近的遂安城门,哑口无言。此前一心想着来遂安找陆大人,从昨日晌午食肆前一锭银子起,好大一局棋,各个细处都算到了,谁成想百密一疏,到头来竟在临门一脚上,晚节不保。
其实若能联系上遂安城里的谢家伙计,进城根本不是难事,可她没有那么多功夫,陆大人今夜在遂安,明日或许就往东海国境内去了,她再要追,只怕先逮住她的,会是身后气急败坏的官家派来的追兵。
谢郁文讶然无言,庾娘却比她更惊讶。庾娘自是知道非有堪合不能进城的,可她没想着要提,一心只以为谢郁文早料理妥当了,毕竟她见识过谢郁文满脑袋的鬼主意,连麻醉都没褪尽就敢撒丫子出逃,哪能想到,她竟会忘记这样显见的一出。
可眼下说什么也晚了,都走到这一步,不可能再掉头往回。庾娘忙一勒缰绳放缓速度,一边给她出主意,“您知道情郎在何处落脚么?要是知道,我们便在城外找个地方等一等,等城门一开,寻个人进去送信,等他得了信出城来接引,也不费太多功夫。”
她哪知道陆大人在哪儿呢,何况要等到城门一开,陆大人怕也又要上路了。谢郁文苦着脸说不成,“我等不了,我必须要在他行动前见着他,有天大的消息,非得要他知晓不可。”
庾娘也没法子,她很同情这个小女孩儿,有情人近在咫尺却不得见,实是憾事,可眼下她有更大的担忧,只能委婉劝她,“若实在不成,我先护送你回余杭吧?你的伤耽搁不得,必须要静养,成日在外头漂泊,这时候你尚觉犹可,可一旦发作,是会要命的。”
谢郁文满脸忧伤不言语,庾娘苦口再劝,“我的医术虽没学成我爹的十分,可看顾你的外伤,还是绰绰有余。我们雇辆马车,一路能走得舒坦些,至多两日,也能送你回家了。谢小娘子,你是聪明人,情郎再要紧,也没有性命要紧是不是?”
庾娘说得都对,可谢郁文怎么甘心在这时候回家。官家微服出巡勾连兖州营,眼下就在身后陆大人身后五十里处咬着,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这不仅关乎她的性命,还关乎到许多旁人的性命。
说话间,两人一马已徐徐行到城门前。两人在离城门外丈许远处下了马,靠着棵老榆树稍歇。
遂安本偏居江南路西南一隅,崇山峻岭中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城,近些年却因中京朝廷与东海国愈演愈烈的对峙,显得无比重要起来。而今的遂安城外有兖州营重兵盘踞,城内自然也严阵以待,此刻巍峨的城门紧闭,遥遥能眺见城楼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城楼下但凡有些许异动,她们两个立时就能被射成刺猬。
谢郁文极力沉下心来思忖,少顷,下了决心,朝庾娘坚定说道:“我一定要找他。他身后带了两千兵马,他或许会陪着旁人进遂安城过夜,可手下的两千兵马只能在城外某处驻扎,两千兵马不是个小数目,就地扎营,目标也不会太难找。等天亮,我要在城外寻一寻那两千人的踪迹,找到那两千人,自然就找到了他。”
不是个坏主意,若她此时没受伤,或者没伤这样重,庾娘定然会陪她走这一遭。可问题就是她的伤......
庾娘还要再劝,谢郁文却不等她开口,软声道:“庾娘,我就找到两个时辰,等到日上中天,若还没有他的踪影,我们就回余杭,好不好?”
尽人事,听天命。她的运气向来很好,谢郁文不相信,老天会在这最后关头同她开玩笑。
就赌这最后一把。
庾娘无话可说,无奈叹一口气,只得答应。谢郁文却比庾娘乐观多了,这时候还能展颜朝她笑,“你累了吧?我们找地方去歇一歇。”
还真就有这么巧的事。两人正牵马回首欲走,这当口,身后忽然传来沉闷刺耳的巨响。
城门开了。
两人下意识回头。只见那圭角形沉沉黑洞中,两扇版门缓缓划开,更沉一色的夜色里走出来两个人影,身前一盏澄黄提灯,似拨开重重浓雾,一点点将来人照亮。
谢郁文霎时睁大了眼,心头狂跳——是不是他?怎么能这样像!
来人一点点走近。前头那人似是侍从,频频朝后头的人呵腰说着什么,不多时,又回身牵出匹马,复转头退回城楼中。后头那人牵了马朝外走,走出城楼的重重叠影,走入浩瀚四野的月色清晖之下。
那身影高大似庄重沉稳的山,却有清淡的皑皑雪色熠熠生辉,叫那晦暗城垣映衬下,仿佛天地间唯一一抹亮色,徐徐朝她走来。
谢郁文几乎想要落泪,激动的一声呜咽,在静默夜色中格外刺耳。那身影敏锐地朝她的方向一侧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掠过又掠回,忽地骇然疾走两步。
像是不可置信,他又迟疑顿住脚步,隔着丈余远,只细细辨认她的面容。半晌终于出声,像是喜出望外,还有惊疑不定,不由自主朝她张开双臂,“葭葭——是不是你?”
谢郁文拨开庾娘搀扶的手,走近他身前,稳稳落在他怀中,刹那间卸去了所有的戒备与伪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找到他了,往后他们在一起,再也不要分开,再也不用担心旁人,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们的齐心协力。
谢郁文在那久违的胸膛上蹭了蹭,“是我,我终于见着你了。”
陆寓微收紧双臂,结结实实地将她抱了个满怀,在她颈间深深吸气——她来了,在他的怀中,再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叫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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