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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但白子画却蹙了蹙眉，固执地问道：&ldo;你可愿拜白子画为师？&rdo;他特意将&ldo;白子画&rdo;三个字咬得极重，意在区别于&ldo;长留上仙&rdo;。

漫天觉得莫名其妙：&ldo;白子画不就是长留上仙吗？我当然愿意拜白子画为师了！&rdo;

白子画顿了顿，点了点头：&ldo;你说的，原也不错。既然如此，便到仙剑大会之后和众弟子一同行拜师礼吧。&rdo;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ldo;当然，你现在就可以叫我师父了。&rdo;

&ldo;嘻，真的？&rdo;漫天欣喜地坐直了身体，似怕他反悔似地喊道，&ldo;师父！&rdo;

只不知为何，在这片刻之间，她只觉脑中一阵恍惚，似乎在许久之前，自己也曾兴高采烈地喊过另一个人&ldo;师尊&rdo;。

只是，是谁呢？

一个模糊的背影支离破碎的聚在脑海中，她努力地看，却怎么也看不清，只依稀觉得其风姿俊逸、湛然若神。他抬首遥望着星河灿烂的夜空，似淡漠却又饱含宠溺地喊了一声：&ldo;天儿。&rdo;

谁？是谁在喊我？

&ldo;咝～&rdo;因想得过于费力，脑袋骤然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右手摁住了额头。

霓千丈的心神一直未离女儿分毫，第一时间便察觉到异样，立时便紧张道：&ldo;天儿，你怎么了？&rdo;

&ldo;可是又痛了？&rdo;白子画说着，又倒出一枚灵丹，递到漫天唇边。

&ldo;不，不用了。&rdo;漫天摆了摆手，解释道，&ldo;我没事，只是觉得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rdo;

霓千丈怒道：&ldo;这又是怎么回事？&rdo;这长留可真是与我儿犯冲，不知如今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摩严与笙箫默都有些不知如何答话，只得拿眼去瞅白子画。

白子画淡淡地说：&ldo;那些异世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未必是坏事。毕竟，这里才是你的归属。&rdo;

这话说得也颇有些道理。霓千丈也怕漫天在异世有了什么至深的牵挂，若不能割舍，也只徒然伤感，还是忘了的好。

于是，他附和道：&ldo;尊上说的有理。天儿，既然想不起来，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算了吧。&rdo;

&ldo;哦。&rdo;漫天应了一声，看似是已经放弃了。可是，在她心底，有一个声音不住地反驳：不是这样的，那些对你很重要！那里面有你的师尊！还有……

还有什么呢？

见终于安抚住了蓬莱掌门，摩严松了一口气，恐节外生枝，便笑着提议：&ldo;天儿现在也需要休息，霓掌门，子画，咱们还是出去说吧。&rdo;

霓千丈道：&ldo;也好。&rdo;

白子画亦是颔首同意。

一行四人又对漫天殷殷叮嘱了一番，便鱼贯而出。

漫天躺在榻上，秀眉轻蹙，那个怎么也想不起来的人影如蚕茧般缠绕着她，迫使她不住地回想：还有谁呢？还有谁呢？到底还有谁呢？

灯火辉煌时，尤觉孤寂；灯火阑珊时，倍觉凄凉。

又是一年上元节。

琴川的灯会自然是比不过江都的，但琴川多水，水光与火光相映，又是另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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