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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2页）

老板给他斟茶：&ldo;我说，你是怎么把人给得罪了，连结账的面子也不给你。我特地把她往这儿带，墙上这帖子，你是瞧也没瞧啊，白费我一番苦心。&rdo;

王居安这才瞧了眼墙上那幅字：&ldo;拍到了？&rdo;

老板说：&ldo;先前有人想哄我，说手头有几样宋代高古瓷，又说不要买这种唐摹本，说他有真迹，我一看，什么真迹，这世上，真迹就和真爱一样，都是扯淡，我什么也没买，轰他出去。要是他只推销那几个破罐子，指不定我还要了，那家伙，胃口太大，不够矜持。&rdo;

王居安没做声，点了支烟，喝一口茶。

老板又说：&ldo;兄弟啊，你是多久没追女人了，对付这样的，你不能太生猛，约个会，怎么就把人亲成那样了，她能不吓跑吗？和气点，温柔点，哄一哄，慢慢来。&rdo;

王居安听得一笑，吐出口烟，问：&ldo;银监会那边有什么消息没？&rdo;

老板想了想，正色道：&ldo;你留点余地，人家这么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到时候狗急跳墙，那位子干脆不要，烂摊子一扔，自己养老去，也不是没可能。&rdo;

侍者敲一敲门，端来托盘，上面搁着两碗米饭，几样精致小菜。

王居安叹息一声，夹着烟的手轻轻叩着桌面：&ldo;就和那个卖古董的哄着你一样，她也在和我赌，赢了算她的，输了算我的，她想让我只输不赢，但是，&rdo;他使劲摁熄烟，&ldo;安盛绝不能是烂摊子。&rdo;

苏沫隔天上班，请示了王亚男，招一名小姑娘当助理，但凡有跑腿的活计只需交给她。

此后，两人除了开会，倒也很少碰面。助理虽好用，苏沫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至那天不欢而散，总经理那边再无内线电话过来。

小助理才出校门，为人活泼，对什么都有好奇心，却也对什么都拿不定主意，虽给她做助理，又喜欢和销售部门打交道，也爱往总经理办公室那边跑，一到休息就找不见人影。

苏沫工作勤勉踏实，一来二去，小同事有些跟不上她的节奏，但苏沫脾气好，想着人无完人，对方的灵活直慡，正好能弥补她自身性格上的不足，何况她现在独处一小方天地，和上头的打交道比下头多，公司里流传的消息也需了解。

没到吃饭的点，助理敲门进来，递交文件的同时，也趴在苏沫的办公桌上不走，一会儿问：&ldo;苏助，他们都都说王总很花，是不是啊？&rdo;

苏沫边忙边答：&ldo;有钱人的生活，我们没法了解。&rdo;

小姑娘点头：&ldo;也是，可我回回见着他，都觉得他好严肃……&rdo;一会儿又说，&ldo;周律师刚才来了，名不虚传，是个帅哥。&rdo;

苏沫停下：&ldo;你才来多久，谁都认识了？&rdo;

小姑娘嘻嘻笑道：&ldo;本来不认识，我一看是个帅哥，去复印的时候多跟了几步，听见他和人打招呼。我听人说他想离职，好像是因为什么私事……&rdo;她神秘兮兮，&ldo;说是家里死了人？&rdo;

苏沫缓一缓，才道：&ldo;别听人瞎说，去吃饭吧。&rdo;

两人收拾好文件，一同去食堂，苏沫买好饭菜还未坐稳，对面也坐下一人。

苏沫看他一眼，没说话。

周远山很憔悴。

小助理打量他俩，磨磨唧唧端着餐盘去其他地方寻位子。

周远山空着手，没买吃的，对她道：&ldo;我去办公室没见着你，估计是下来吃饭了。&rdo;

苏沫不想见他，低头拣着饭粒：&ldo;什么事？&rdo;

周远山说：&ldo;我知道你现在不愿见我。&rdo;

苏沫没做声，过一会儿勉强开口：&ldo;都已经这样了。&rdo;

周远山默默坐了片刻，才道：&ldo;我明天飞马来西亚，会待上一段日子，走前，我来向你道歉。&rdo;

苏沫仍不做声。

周远山说：&ldo;那天我心情很不好，才会跟你说些话，但是，王居安这个人……&rdo;

苏沫忍不住打断：&ldo;我和他男未婚女未嫁，一起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要发生点什么也很正常，不用其他人操心。&rdo;

周远山忙道：&ldo;是，我知道，也看得出他对你有想法，但是我跟他混了这两三年，有些事见得太多，你俩不是一个圈子，你没见过他怎么个玩法，我也是男人，了解那些东西的诱惑，一个下半身麻木的男人，你不能指望，他的上半身还能被感情左右，&rdo;他停一停，低声道，&ldo;你很好，是个好女人，我不想看见你……和她一样，面临那种境地……&rdo;

&ldo;别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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