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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第2页）

潘移舟发出一连串的疑问：&ldo;我先声明啊，我不知道你们闹什么别扭。你诚实地回答我，你们在学校一周见几次面?你嫌弃过她多少次?&rdo;

他双手揣进衣服口袋：&ldo;我妹妹跟你处了四年，人是越来越没自信，还经常问我，她是不是偷懒的废物?谁给她灌输的这些思想?&rdo;

赵云深吸了一口气，凛冽冬风中，他被冻疮覆盖的手搭在了许星辰的肩膀上。

赵云深极力挣扎：&ldo;那都是开玩笑的话，我也经常夸她。&rdo;

&ldo;夸她好看，还是懂事?&rdo;潘移舟讽刺道，&ldo;你是把她当宠物吧。&rdo;

许星辰终于出声：&ldo;别说了。&rdo;

她擦了下鼻子：&ldo;你们俩都不要说话了。&rdo;

许星辰跑回单元门，赵云深想追她，却被潘移舟拦住。潘移舟威胁道：&ldo;没你的事了，你走吧。&rdo;

天寒地冻的隆冬时节，呼出的空气被染上淡白色。光秃秃的树叶枝杈被积雪压断，&ldo;啪&rdo;的一下掉在地上。潘移舟踩着落雪和断枝，稍微转过头，发现赵云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潘移舟语气稍微缓和：&ldo;天很冷，你别耍了，回家吧。&rdo;

赵云深失笑：&ldo;我去喝杯酒，暖暖胃。&rdo;

小区附近有一条新开的商业街，遍布各类酒吧和饭店，围绕着几座电影院建成‐‐这里无疑是谈情说爱的好去处，夜里□□点，灯火璀璨，处处都是红尘喧嚣。

赵云深独自一人，坐在店里喝闷酒。

他被女孩子们搭讪，扭头时目眦尽裂，凶神恶煞地痛骂：&ldo;滚!&rdo;

姑娘们都吓得不轻，将他看做生活不顺的疯子。而他醉眼迷蒙，谁也不理，越细想越痛苦，倒不如喝得不省人事，暂时抽身于现实世界。

赵云深将手搭在桌面，暗忖：这是我的手。

随后，他又想：&ldo;我&rdo;是谁呢?

当他闭上眼睛，寄居肉体的灵魂竟然多了一丝不真切感。

他记起从前阅读尼采的着作。尼采说，人类分成两种，大多数是低层次的牲畜，跪服在逆境中。而少部分是能克服所有苦难的超人，他们通过战胜磨难来完善自己的精神，打破世界的原有秩序，创造属于自己的新哲学。

赵云深曾经认为自己是超人。但是他最近明白了，他其实是不堪一击的牲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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